廣化老和尚紀念共修會

廣化老和尚‧行誼錄

36.二十年護法心聲.............張曉東
張曉東居士
  以前我喜歡看《論語》,從《論語》裡面可以得到很多的啟發。大約是二十年前吧!開始接觸佛經,《論語》講的是世間的道理,而佛經除了講我們這個世間的道理之外,更是講到他方世界、他方國土、六道中的種種情況,這些都不是我們的能力可以去想像的。所以接觸佛經之後,真的是很大的震撼!除了佛經以外也會想那裡有高僧大德可以親近,所以經過朱老師的引薦,很榮幸的接觸到老和尚。
 
  護持南普陀佛學院單金的事情,是 師父交待我去辦的。 老和尚辦第二屆佛學院,只要他有任何吩咐,我們就配合。那時候我正做外銷的生意,有一次發生大火災,把全部的東西都燒光了,那時候感覺可能要停工很久,而 老和尚交待我要每個月發單金,我擔心要停工那麼久,負債那麼多,不曉得有沒有錢,未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繼續。我去見 老和尚的時候,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, 給老和尚供養大眾僧,因為覺得有負所託,自己走路回去。結果後來也沒有什麼,很快就又恢復情況。我們是多擔心的,但是那時候的感覺是這樣。
 
  另外, 老和尚可能會須要我們去辦的事,就是他不太方便處理的事。雖然說寺廟有錢,但是這錢如果不適合用在某件事情上,就會讓我來做。記得有一次,有一個協會請一位大陸的法師到台灣來,那時候好像剛開始兩岸來往,後來經費發生困難, 老和尚覺得如果從常住撥錢不方便,他就會要我去處理,屬於這一類的事情。有時候 老和尚出門,他請我陪侍,他都會告訴我這個如法、這個不如法。 老和尚不但講戒,他本身的行止進退都是以戒為標準。有一次,七十一年的樣子,他在美濃雷音寺,老和尚交待我:「大殿的佛像要重新塑過,這件事就讓你負責!」我就說:「好!」錢也送過去了。有一天,二、三個 老和尚的弟子到我那裡去,拿了一包錢要還我。我說:「發生什麼事情呀?」他們說:「塑佛像的錢已經足夠了,美濃的老信徒知道要塑佛像,就踴躍捐出,老信徒的錢又不得不收,但是多的錢又不知道要退給誰,您一個人最好退了,所以就派我們來退給您錢。」我說:「那就轉供養常住。」才又拿回去。就是這樣,磚錢就是磚錢,瓦錢就是瓦錢,錢的出處一點一滴都很在意,分得很清楚。這一點也就是全面性。處處都是這樣。
 
  老和尚交待我要念佛。他沒有說每天要念多少佛,因為自己年紀都這麼大了,自己應該知道。 師父的慈悲心吧!他將荷擔如來家業當成自己的事,他告訴我要「扁擔不離肩膀」,是社會的扁擔還是家庭的扁擔,師父沒有講白。佛法的扁擔大概是由出家師父荷擔的,他可能是我要把護法的扁擔荷擔在肩膀吧!
 
  從南普陀開始,到雷音寺, 老和尚他交待事情我就去辦,看 師父他派什麼工作。除了金錢上的護持,也是有其他的事情。有一次,為了南普陀土地的問題, 師父問我該怎麼辦?我想了一些辦法,後來到了法院要開庭的時候,對方自動撤消了。 師父告訴我說,他那時候在念「觀世音菩薩」,他看到觀世音菩薩拿著楊柳枝,在法院上空灑甘露水,他們就撤消了,沒事了。其實,我們做很多的事情,龍天護法都在保佑,我們不用操心,操心都是多餘的。
 
  我第一次去白雲寺的時候,天候已經很晚了,我坐火車到當地叫計程車,那時還下著毛毛雨,路上都是泥濘,司機不願意上去,載到半路就說:「從這邊上去就到了。」我說:「好!好!」,就自己上去。結果我走了一個多鐘頭,很難走。當初那房子很破,一路都是 老和尚和弟子們修過來的。後來跟隨 老和尚出家的弟子漸漸多了,派給我的工作就漸漸少了。大概是新出家的弟子,要叫到身邊教。他派工作都有一種佛法的考驗,就像佛陀要訂戒律也是一樣,犯到那裡訂到那裡。
 
  老和尚是人天師範,他對學生、對徒弟,言談都是中規中矩的。這一點很不容易。以身教對徒弟,只要是 老和尚教化過的弟子都不錯。 老和尚做定課的精神真是很精進,這種堅持的精神真的是很恐怖。當我們晚上睡意正濃時,還能堅持要把定課做完,那是不容易的,這真的是修行。 老和尚的身體,照一般人來講是該走了,但是他有願力,願力是超過事實的。這輩子沒有做完,下輩子乘願再來。這是超越身體的精神層面的事情了。 老和尚最後示現的頂像,其實其來有致,並不是一下子變出來的,您修行到一定的程度那是自然有的。
 
  老和尚對我們是很慈悲,他對每一個人都一樣。他真的有那種修為才能形於外。我認為護持師父這件事情,正如古人所說:「大德必得其路、大德必得其命、大德必得其位。」其實大德有他自己的福報,不用假借外力,他派給我們工作是一個因緣,是給我們種福田的機會。從開始到現在,我都是這樣子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