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化老和尚紀念共修會

廣化老和尚‧行誼錄

1.我與廣化法師的因緣..................文戒長老
文戒長老
  到我與廣化法師的因緣,應該從他的師父律航法師說起。民國四十五年,觀音山凌雲禪寺傳戒,律航法師是書記,我是戒會的四師父,因為戒會當中有很多事情要商量,所以我與律航法師接觸時間較多,彼此之間也就很熟悉了。我如果有到台中,常會去慈善寺掛單,律航法師一看到我去,都會跟弟子們說:「文戒法師來了!你們有什麼事情不懂的可以請問他。」我說:「您才是他們的師父,應該請問您才是啊!」他就說:「我是中年出家,知道的比較少。」律航法師他就是這麼客氣,他念佛的工夫是非常好的。當時廣化法師已經去新竹靈隱寺辦學了。
 
  後來,我自己經歷了一段非常曲折的因緣,從有道場變到沒有道場了。聖琉法師他是我在三藏佛學院教學時的學生,他介紹我到靈隱寺去,就這樣我和廣化法師的因緣才接上。
 
  因為我很喜歡小孩子,所以每天帶他們做晨間運動,每星期教「華嚴字母」,教梵唄、叢林規矩。那時候就只有常定的年紀比較大,還有淨念法師的弟子覺朗、見智比較大而已,其他都是小沙彌,他們喜歡和我打在一起。後來因為發生一些誤解的緣故,大家就無法繼續在靈隱寺辦學。那時候台中南普陀國強法師的弟子宗明,就向廣化法師說國強法師歡迎大家去南普陀辦學,於是大部分的學生就跟著廣化法師到南普陀了,我也在這時候接了壽光精舍。
 
  到了南普陀以後,廣化法師要我再去幫忙,我當然義不容辭。那時候的南普陀只有大殿和準提殿,也是破破爛爛的,地下都是老鼠洞,晚上睡覺老鼠都會在床舖上跑來跑去的,很簡陋。國強法師對辦學比較沒有經驗,這些師生在一起,今天吃了,明天不知還能不能支持下去。所以廣化法師就同我商量,我們辦了一場「梁皇懺」法會,那時候收了三千多塊錢,我們佛學院的生活勉強可以維持半年到一年。結果,廣化法師卻把錢拿給國強法師了。我說他:「怎麼可以把錢給國強法師呢?」他說:「國強法師須要用,過幾天他就會還。」我說:「那佛學院的生活怎麼辦呢?」他說:「再想辦法吧!」他的人很有修養,就是這樣慈悲。於是他只好再去找南投的那個護法來護持了。
 
 南普陀早期的生活是很艱苦的,我去上課的車費都是自己出的。那時候教學的還有能學法師、達航法師、教國文的李老師,他們都有拿單金,我是沒有拿單金的。那時候壽光精舍外邊這條大路還沒有開闢,我要去南普陀上課,必須在早齋後坐車到東勢橋頭,再換台中或豐原的車,到大坑再轉南普陀,要換上三班車。所以從這裡八點出門,到了南普陀已經快下午一、二點了。就這樣把南普陀第
一屆教圓滿。
 
  當佛學院搬到南普陀來的時候,我星期天去上課,星期一回來,或者達航法師或者廣化法師會同我回來,對醫院的傷患開示佛法。因為這裡有一個八○五醫院,傷患有二千多人,大部分是基督教的天下。我們這裡有兩個基督教堂、一個天主堂,他們常常會來攻擊我們。但是傷患裡面也有信佛教的,續祥法師的大弟子本顯,他當兵患有肺病住在這裡,有時候會對裡面的傷患開示佛法。他們沒有地方念佛,就到洗澡堂燒開水的地方去念,沒有引磬沒有木魚,就拿罐頭罐子來敲,大家一起念佛。後來因為參加的人愈來愈多,他們就找一間房子,大概是一千多塊錢,大家要皈依,就請南亭法師來一次。第二次請松山寺住持道安法師來,人多到連外邊站的地方都沒有了,那次有一百多人皈依。於是大家想建一個大殿,佛堂須要取個名字,廣化法師說我們是修念佛法門的,就替這個佛堂取名為「壽光精舍」。談到「壽光精舍」的建設過程,真是歷盡千辛萬苦。
 
  後來廣化法師去買天禮堂,改名為護國寺,用了三萬多塊錢。那時候還缺三千多塊,我說我有,就拿給他湊數,他說要還給我,我說就讓我做功德。因為天禮堂供的是帝釋天,每年初九我都去齋天。他後來將護國寺交給如虛法師,我也是每年去做齋天法會,有時候是放蒙山。連續七、八年,不但我自己去,我也把續祥法師給拉去。因為那時候我跟續祥法師、白聖法師都是常常在一起的。
 
  到了第二屆的時候,因為白聖法師一再的請我去檳城極樂寺幫忙,所以我就去幫他五年。後來又去香港住了幾年。回來之後,廣化法師要我再去教,我說我唱不動了,只有第三屆佛學院結夏期間去上了幾堂課。
 
  民國八十五年南普陀要傳戒的事我是有聽說了,但是我對傳戒不感興趣。廣化法師要會宗法師找我,一天裡有好多電話,我都沒接,我喜歡平平淡淡的。可是電話太多了,我想我須要面對現實,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事也要自己去承擔的。後來,會宗法師就來了,說明廣化法師要請我當戒會羯磨和尚的事。我說:「廣化法師是我的老朋友,我答應幫忙,但是有條件。第一:打齋的錢是屬於所有現前僧的份,吃不完的,要所有現前僧平均分配,包括新戒在內,不可以只給戒常住或三師、引禮師。第二、我的身體如果有不適,還要請人代理。」結果廣化法師都答應了這二個條件,所以我就去幫忙這次的戒會了。我與廣化法師的因緣、經過是這樣子的。